傣族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民族,主要分布在中国云南的西部和南部,大部分居住在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以及思茅地区的景谷、江城、勐连、澜沧,临沧地区的耿马、双江、沧源,金沙江沿岸的华坪、大姚、永仁、武定、禄劝,红河沿岸的文山、新平、元江、金平、元阳等38个县的热带、亚热带地域,大约有103万人口。此外还有相当一部分居住在东南亚的泰国、缅甸、老挝、越南、柬埔寨、印度等国。居住在这些国家的傣族人口约有200多万。古往今来,我国傣族与他们在语言、文字、医药文化方面有着密切的交往,尤其在传统医药理论方面多为相同,有共同的源流。
傣医四塔学说
傣族是西南边陲--云南西双版纳的一个少数民族,其族源于"百越"的一支,汉称为"掸",唐称"金齿"。早在2000多年前,司马迁《史记》中即有"滇越"、"乘象国"的记载。
关于傣族的族源众多的中外史学家已经作过追溯,在此无需重谈。就傣医学术思想发展史貌来看,大体可以分作以下几个阶段:
(1)橄榄时期
这个时期被称作“滇腊撒哈”,是傣族历史划分的第一个阶段。此时的傣族社会“莫米召,莫米洼,莫米淌”,即没有官家,没有佛寺,没有剥削。据傣族叙事长诗《山神树的故事》说:“远古的傣族是巢居野处的。荒远的古代,洪水泛滥成灾,人类纷纷逃难。有五百家傣族相率巢居于一棵大树上,共同分食野果,猎取野兽。”“……由老人主持把鹿茸、熊胆、鹿腿祭献给山神树。这些祭品后就由主持的老人专享。”
从这一历史的遗迹中我们可以得到启示,傣族先民在荒远原始的古代,为了繁衍生存,已经开始在生活实践积累产生了医药常识。经过千百年的艰苦实践--认识--再实践--再认识的过程,特别是通过食用草根树皮,野生植物的叶、花、果、实。这种“神农尝百草”的艰难实践,认识了自然,了解了各种植物种类的不同,果实味道的差异以及食用后给身体所带来的不同作用(产生种种生理现象的变化),从而获得了植物药的知识,这是人类最初阶段所进行的基本活动方式。
同样,通过“人与兽相随”,猎取各种动物,分食各种动物的肉、骨、血和脏腑组织器官,认识了不同的动物和动物不同器官的价值与作用,从而获得了动物学的知识;矿物药和保健药的产生与发展,同样源于产生在这个远古的时代。傣族先民为了保全其自身,寻找出了与自然和疾病作斗争的手段,他们历经沧桑烽火。依据于不同的季节、气候环境变化,常把一些御寒、解暑,可以预防疾病的各种植物有针对性地采食和做茶饮用,以求获取繁衍生息的权利,从而世世代代地延续下来,伴随着岁月的更替不断向前发展。
(2)食米时期
这个时期亦称“波腊撒哈”。此时的傣族社会“米召、米洼、莫米淌”,即有了官家,有了佛寺,没有剥削,此时的傣族社会仍然处于比较原始的状态,虽然他们把早先时期已经认识了的医药常识传授延续下来了,但由于没有文字,只好靠口传心授,且医药思想是建立在“万物有灵,灵灵相通”的原始宗教基础之上,“神药两解”的现象亦十分突出。随着人类的文明与进步,在原始宗教末期傣族医药的发展已经得到明显的升华,且传播很广。据《阿皮踏麻基干比》,《罗格牙坦》(坦乃罗),《档哈雅聋》等傣族医学文献记述说:相传在3000多年前傣族民间就有八位名医,他们各自都创立了的“阿巴”,亦称“巴雅”,“平岛”(即药物,处方之意)。此外,在当时傣族部落的首领曾以珍贵的药材犀角、鹿茸、象牙等物向最高首领奉贡“入贡于汤”,便可证明那时的医药文化已经实实在在的植根于民间。为当时的组方活动和后来的文字记述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