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药故事·昆中药篇

云药故事-昆中药篇(44)——生意唯新的金匮肾气丸

  肾气丸是东汉著名医学家张仲景创制的,历经1800多年。肾气丸的问世,不仅开创了治疗肾虚症的先河,而且将辨证施治的原则应用到补阳药中,为补阳药的立方开辟了奇径。

  东汉末年,汉献帝刘协龙体欠安。这天,汉献帝还没上朝就面色苍白,头晕目眩,口干舌燥,胸闷气短。草草朝议后,更是咳嗽不止,昏昏欲睡。太监招来太医吉平,献上滋阴补髓之品。数日,症状改变不大。无奈,伏皇后推荐长沙太守张仲景前来诊断。张仲景断为肾阳不足证,拟肾气丸治之。不料,太医在煎药时,看到附子,认为其有大毒,有谋害皇上之嫌。太医借此欲加害张仲景。张仲景为了避难,逃到岭南。建安十五年,张仲景完成了《伤寒杂病论》的撰写。书中,他两次提到肾气丸,说:“男子消渴,小便反多,以饮一斗,小便一斗,肾气丸主之”,“虚劳腰痛,少腹拘急,小便不利者,八味肾气丸主之”。

  后人发现,张仲景的立方有玄妙之处,玄关在于附子和桂枝。一般人会“虚者补之”,即阴虚补阴,阳虚补阳,但难免流于庸俗。“善补阳者,必于阴中求阳,则阳得阴助,而生化无穷”(张景岳《类经》卷14)。张仲景本着“阴阳互根”的古训,以“阴中求阳”,辨证施治,成为补阳的圣手。肾阳虚一般得病较久,并多由肾阴虚发展而来,若单补阳而不顾阴,则阳无以附,生气难以复苏。方中附子大辛大热,为温阳药之主帅;桂枝辛甘而温,乃温通阳气的要药。两药均为阳药,它们各30克,药少量轻,并非峻补元阳,而在于微微生火,鼓舞肾气,如“灶底加薪,枯笼蒸溽,槁禾得雨,生意唯新”(吴昆《医方考》卷之四)。阳药再配于阴药。阴药干地黄240克,山茱萸山药各120克,药多量重,取到滋阴补肾的作用。阳药得阴药之柔润则温而不燥,阴药得阳药之温通则滋而不腻,阴阳两药,相反相成,相得益彰。

  云南医家把张仲景“阴中求阳”的辨证治法发挥得淋漓尽致。吴佩衡,云南近代四大名医之一,懂附子,医术高,着手成春。1943年昆明市市长的独子患伤寒重症,请了数名西医会诊,断为肠伤寒,并输血挽救,但病情不减反而加重。走投无路时,一西医引荐吴佩衡诊治,但见孩子久病之身,已不发热,腹中鼓胀,呻吟不止,大便已七八日不通,卧床身不能转侧。吴佩衡断为少阴之脏寒证,投以附子为主的通脉四逆汤加吴茱萸、肉桂。服后,上吐下泻,手足转暖。第二天再诊,继续给以大剂量附子组成的扶阳剂。小孩服后大便数次,舌质转红,腹胀已减六七分。第三天诊视时,大关已过,然而久病阳亏,阴邪尚未净除,吴佩衡仍以大剂附子组成的“大回阳饮”,温化上焦寒湿,温散下焦阴寒。服药后,小孩得阳气,胃肠蠕动,有食欲;大便由酱色转黄色,阴霾溃退。又十多天调养,小孩恢复如常。

  金匮肾气丸是在肾气丸的基础上加牛膝和车前子两味,治疗较重的肾虚、虚(肾虚)实(水湿)挟杂证、肾虚水肿,症见腰膝酸软,小便不利,畏寒肢冷。因该方源于张仲景《金匮要略》而得名。金匮肾气丸尊重张仲景“阴中求阳”的法则,保留了附子和桂枝阳药,对回阳救逆有四两拨千斤的作用。

  云南使用金匮肾气丸历史悠久。据档案文献,清朝昆明的老药铺,如杨大安堂、福林堂、寅生堂、仁寿堂等药铺,均制售过金匮肾气丸。如今,云南几家老药厂,如昆中药、腾冲制药和腾冲东方红公司,还在生产供应。2009年金匮肾气丸被列入国家基本药物,医圣张仲景苦心孤诣的药物终于能够造福更多的(作者:昆明中药厂有限公司综合管理部/杨祝庆)

(本文原载于2014年11月11日《云南日报》第9版:云财富·健康食尚栏目)

本栏目策划:林钟展 主编:杨祝庆 编辑:王云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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