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证医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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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女知医当谓孝:针刺法救父脱险境(3)

  十个指尖放完血后,父亲除了安静下来外,没有任何变化,但当我放完耳尖血,开始又一轮的十宣放血时,浴池老板娘的儿子走过来跟父亲说:“你的脸色缓过来了。”这时我才注意到,原本笼罩着父亲面部的酱黑色已然褪去,露出原本的肤色,紧接着我听到了父亲的声音:“我没事,干嘛让我躺着。”仔细分辨父亲说话还残留着些许大舌头的感觉,但至少可以听得真切了。

  父亲明显的好转让我轻松了许多,我终于可以抬起头观察父亲,虽然父亲面部肤色恢复正常,但下肢仍旧罩着一层青灰色,我第二次拨通了一位深谙针灸术朋友的电话,在他的指点下,父亲的脚尖也无一幸免地遭受了针刺,望着墨汁般血液从针刺处涌出,我庆幸注意到了父亲下肢的问题,脚趾间的放血让父亲原本冰冷的双脚稍稍有了些温暖;接下来,我又按照朋友的指导在面部暴起的血管处做了放血,随着身边晕染着血液的纸巾越堆越多,父亲的状态也越来越好:他能自己吞咽红糖水了,他能坐起来了,他自己穿上了衣服,他能自己走路了。

  两个小时,从实施十宣放血到父亲恢复自如仅用了两个小时,彼此的他已经可以开怀地对我说:“鬼丫头,下手真狠。”“丫头,你给我毁容了。”“我原本想活120岁的,这下是不能了。”我接口说:“你还能活到120岁。”这话不仅是安慰,还因为自信,缘于对古老中医的自信。

  当晚,我没有回自己的家,而是留在父母家中以防万一,但事实证明,担心是多余的。据母亲说,那一夜父亲睡得很沉、很香。接下来的日子,我仍旧会为父亲继续做放血治疗,还会为父亲施手针,疼痛已不再是他眼中的毒蛇猛兽,而成了疗愈的一剂良方。

  3天后的傍晚,小区广场上,舞动的人群中多了父亲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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